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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是一团火,散作满天星(6)

——潮起潮落说扬子

【扬子改制】“改了又改”, 争议中尘埃落定

产权改革,让国有企业灵动起来,这是1997年的主题词。

1997年10月,滁州市首开全国对大型国有企业进行经营者持大股的改制先河,成立专门改制领导小组,对扬子进行改制。

名声在外的扬子因1996年合资事件,其销售收入已降至2亿多元,账面负债率85.6%,已是濒于倒闭的格局。如若倒闭,将有6000名职工失业,3万多滁州受养民众衣食没有着落,而欠银行10来亿的贷款落空。因此,滁州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多次出面劝说宣氏父子持大股。为提高职工入股积极性,吸引极为短缺的流动资金,滁州市决定把扬子当时三年承包未分配的2930万元拿来配股。宣中光父子出资额本来就超过职工总股份的一半,同时配股向管理层倾斜,改制最后形成的股本结构是:集体、国有股占55.34%(国有股不占大股),职工个人股占44.76%。在个人股(包括配股)中,宣氏父子约占2/3。宣中光之子宣汉栋经过无记名投票被选为董事长。

这一改制在当时引起轩然大波。相当一部分舆论指称:这是严重的国有资产流失,是家族化;宣氏父子的入股资金必然是违法所得,并不断有人写信上告。

1998年10月,朱镕基亲笔批示,由国家经贸委、财政部等4部委联合安徽省人民政府组成调查组到达滁州,事件升级。1999年1月,《证券时报》和《南方周末》先后发表《扬子改制争议四起》一文。讨论:一、改革探索的大方向是不是对的?二、改革探索中合法与合理是怎样的辩证关系?三、宣氏父子的资产来源是不是违法的?

调查表明,宣氏父子资金来源没有违法。

经过几个部委和安徽省、滁州市的反复协调,扬子改制最后被低调处置,方向性的对错判断没有做出。取消了给予职工的配股,国有股再次占了企业的最大份额。而取消配股,职工则要求退股,资金的退出加重了扬子的资产负债率,使企业运作更加困难。

2001年,扬子集团被原国家经贸委批准为全国首批24户债权转股权企业之一。债转股后,扬子集团由过去的国有独资公司转变为投资主体多元化的股份制公司。原先扬子欠中国农业银行、中国建设银行等3家银行的4.53亿的债务变成了华融等3家资产管理公司的股份。其中,滁州市国资委出资23587万元,持股比例为49.07%;长城资产管理公司出资23028万元,持股比例为33.64%;东方资产公司出资7215万元,持股比例为10.54%;信达资产公司出资4615万元,持股比例为6.75%。

【尝试汽车】扬子汽车的探索之路

进军汽车领域,一直是宣中光的梦想。这位始终有着创业激情和前瞻理念的企业家很早就看到了汽车产业的前景,只是在当时限于资金和技术的因素,他的设想可能有点超前了。1993年,中国扬子集团与香港中银集团合资成立安徽中银扬子汽车工业有限公司,专门从事汽车及零部件开发生产,合资公司从1994年开始生产皮卡,年生产能力虽然达到3万台,但受国家产业政策及集团发展战略的影响,产量一直在1500台左右徘徊,居同行业后列。

1997年8月,扬子集团大胆决策,将已停产多年的扬子客车厂承包给有丰富生产销售经验的戈永海经营。国有民营的灵活机制,不仅盘活了沉淀资产,安置了600多名下岗职工,而且将扬子客车品牌在全国打响。他们的“低成本扩张、低价格渗透”战略,使该厂迅速跃居全国客车行业生产前十名行列。

从1997年开始,集团就逐步加大对汽车产业的人、财、物和技术的投入,为扬子汽车早日进入“国家队”做了大量的艰苦细致的工作。集团公司共投入1000多万元加强集团技术中心的建设,产品研发、设计全部实现了计算机化。完善的产品开发及技术应用能力为新产品开发和整车性能提升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适应市场需求的新产品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仅2000年以来,技术中心开发投放市场的汽车新产品就达67个。

在抓好皮卡、客车生产的同时,在延伸汽车产品线、提高市场综合竞争力上下起功夫。他们为银行、保险部门研制的特种防弹车,填补了安徽省汽车产品的一项空白。2000年4月和6月,集团公司又先后将扬子客车总厂改制为股份制企业,将技术含量和附加值高的特种车、改装车生产从皮卡车厂中划出来成为独立的经营实体,以公司的实力支持两厂更快发展,进一步增强了扬子汽车的整体实力和市场竞争力。

在发展整车产品开发的同时,扬子集团充分利用自身技术潜力和加工设备优势,涉足上游汽车零部件生产。完成汽车座椅、车架、车桥、货厢和部分内饰件的设计开发和生产配套,并着眼拓展外部市场,大大提高了汽车综合制造水平,降低了生产成本,增强了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增加了汽车产业在集团中的份额,也盘活了公司部分沉淀资产,带动了内部一些小企业走出了困境。

在销售体系建设方面,摆脱习惯思维的束缚,大胆创新。针对各区域市场发育程度,不拘一格,建立多种销售形式,完善的营销服务网络为扬子汽车产品迅速打开市场提供了强大的支持。在畅销国内市场的同时,扬子汽车走出国门。继2002年262台扬子汽车出口利比亚,2003年1-4月份,又有1800台扬子皮卡及SUV商务旅行车交付使用,深受该国用户欢迎。这是安徽汽车工业史上和2003年全国首批批量最大的一次性整车出口。

2004年8月23日,邓小平同志诞辰百年之际,扬子集团向中国改革开放的发源地——凤阳县小岗村赠送一辆扬子汽车,一是农村改革的发源地,一是城市经济体制改革的先行者,交车仪式别具意义。自1997年以来,扬子逐渐从发展低谷走出来,扬子汽车的探索功不可没。

2005年3月,中银扬子汽车工业有限公司与湖南长丰猎豹公司、北京新华联集团公司重组,合资公司为“安徽长丰扬子汽车制造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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